髓液

持续性肠胃失调

沉到你所在的梦境海【八】

  两人昨日的胡闹使得茨木今天起得比平时晚很多,因此两人用完饭已经是平时午睡的时间。但同样还是因为起得晚所以两人都已经睡饱了,于是便各自坐在沙发两端。茨木和往常休息日在家时一样,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名字怪异的书慢慢翻阅着。大天狗看了看茨木,转身进了自己房间里拿出大提琴开始调音演奏。

  茨木好像真的并没有什么反应,而大天狗却心思徘徊。

  中午吃饭时的谈话已经很清楚了——茨木知道自己的情绪在大天狗的身体里,并且已经待了几百年,可是他却并不想要回去。这让大天狗感到不解,内心深处还有些不能捉摸到茨木心思的焦躁。


  是的,他在焦躁。

  如果在昨晚之前茨木和他摊牌,他尚且可以割舍下这段来不及萌芽的感情,干干脆脆地将情绪剥离出来再还给他。大不了再养几百年的伤,或是恢复成以前那个中二青年的样子罢了,都不算什么。

  但是偏偏他昨晚才明白“喜欢”这种情绪,偏偏他昨晚才明白这种情绪的美妙之处,偏偏……就是在属于茨木的情感在他心里扎满深根的时候,真相被当事人记起来了。

  可恶。

  大天狗用力地拉了一下琴弓,大提琴发出钝钝的一声闷响。

  茨木现在态度暧昧,既不对昨晚发生的事作出表态,也不对自己的情绪作出裁决。这一切种种,都让大天狗感到焦虑。

  他不甘于自己对曾经的敌人产生了异样的情感,愤怒于自己竟然连这样的情感竟然都没有把握能够守住。

  茨木童子,果然是个狡猾的男人啊……雪女当初说的果然很对,能够拥有那样炽热情感的男人,如果能在他身边不被伤害地待下去,没有人可以抗拒得了他的存在——哦,酒吞当然是个例外。

  大天狗折磨着可怜的大提琴,架势几乎有些愤愤不平。


  “有心事的话就不要拉了。”茨木听得几乎要皱起眉,“琴声里都是结。”

  大天狗不说话,埋头锯琴。

  茨木没得到回答,便朝他看了一眼——狗狗今天似乎莫名其妙在生气。


  刚要开口,这时手机的定时备忘录响了起来。茨木便收回目光,吞下要说出口的话。看了看备忘录的内容后,茨木站起身来:“今天下午有个约,我出去一会,正好你调整一会心情……你今天一直在家么?”

  大天狗依旧沉默,茨木等了一会,只当他是默认了:“那么我不带钥匙了。”

  然后从玄关处拿起外套出了门。


  等到门口处传来一声机括合上的咯哒声,大天狗才停下弓弦。

  他在内心深处反省自己。

  茨木童子的情感果然过于热烈,他以前那样冷漠的性子也变得容易动怒了。不过,茨木一刻不给他答复,他就一刻不能停止猜疑。

  所以,今晚做个了断吧。

  大天狗这样想道。

  凝视窗外的树叶许久,他才又缓缓抬起手臂。

  锯琴。

  

  ****   ****

  一直到傍晚时茨木才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公寓,敲了半天门,大天狗才出来。

  ——而且从屋里传来的香味来看,他还做好了饭。

  茨木被酒精入侵的大脑虽然迟钝了些,但好在平日运转速度也不快,因此思考问题并没有什么滞后。闻到饭菜的味道,虽然他并没有胃口再吃饭,但内心松了口气——啊,小狗总算和平时一般无二了。

  大天狗闻到茨木身上的酒味,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说道:“你和谁一起喝酒了?”

  察觉到这种语气颇像为丈夫留门的主妇,大天狗抿了抿唇,又闭上了嘴。

  茨木脱下外套弯腰换鞋,努力思考了一阵:“挚友之前几次约我要喝酒,所以今天大喝了一场。”

  大天狗极为自然地接过他的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,闻言嗤了一声:“他叫你就去,倒是听话得很。”

  “……”


  茨木半天没有动静,大天狗以为他醉到在玄关睡着了,于是转头看他,发现他也在看自己。

  “怎么?”大天狗心里颇有些不爽,硬梆梆地问了一句。

  茨木醉了之后眼眶变成了红色,眼睛微微眯起,那双鬼瞳在人类伪装的外表下若隐若现,看起来像足了曾经出现在他们家阳台上的猫。明明茨木和平时一样面无表情,大天狗却从这猫儿一般的神态里捉摸出一分笑意来。

  他听见茨木慢慢眨了眨眼皮,然后认真地说道:“不要吃醋。”


  大天狗手上动作顿了顿,权当他在说醉话,充耳不闻:“该吃饭了,正好醒醒酒。”


 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我忏悔,我有罪,我又叒叕没写完……

  今天跑去和姬友一起逛街从早上8点逛到下午6点,脚都要断了。回家吃饭洗澡收拾回学校的东西,直到11点半才开始码字修文……

  所以,再宽限我一天时间吧,今天晚上应该真的真的真的能发到完结章了……

  不过写到现在我也是怪不容易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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